下来。
林宜看一眼手机的时间,凌晨两点,她低眸看向被子,只见被子和床单上全是皱巴巴的痕迹,像是被她用力蹬过,正在她的脚边。
她从床上坐起来,就见枕头上一半都是湿的,她摸向自己的脸,又湿又凉。
“喝水。”
应寒年端着水杯坐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喂给她喝。
她靠在他的怀中,抬眸看向他不豫的脸色,轻声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怀孕了。”
应寒年盯着她一字一字说道,眼瞳如墨。
林宜垂眸,她明白他的意思,谁都可以情绪波动,唯独她不行,她怀孕了,她需要平心静气地养胎。
“做梦这种事我控制不了的。”
她轻声说着,而后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你不用担心,做一次半次噩梦影响不了身体。”
“我叫了你很久,你一直在恐惧,在害怕,一直在喊爸爸。”应寒年凝视着她到现在还苍白的小脸,伸手抹去她唇角的水渍,“爸不回来,你不可能睡好。”
她重视家人,牧阑之于她又是母亲一样的存在,父母被抓,她看起来没有过度的激动,只是她太会藏。
“我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