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应寒年就停下来不走了。
林宜看向他,见他面上表情凝着,黑漆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笑笑,用手肘抵了抵他,“怎么样,你的画和按摩椅也不是白砸的。”
应寒年站在那里,眸光动了动,冷哼一声,“我是在乎这种小恩小惠的人么? ”
不过就是让他们分完房,一群老人精过意不去,变着法地讨好他罢了。
他不屑一顾。
不屑的应寒年晚上喝了整整三碗的鱼汤,躺床上都是撑的。
半夜,月光如水,照着整个牧家,每个房间都格外安静。
偌大的床上,应寒年辗转反侧,被子被蹬到床尾,他翻了几个身,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踩进拖鞋往外走去。
一推门,外面的房间里还亮着小灯,林冠霆正坐在床上看宜味食府的业绩表,见他出来,有些疑惑,“怎么还没睡?”
“鱼汤喝多了,去跑跑步。”
应寒年沉声道,抬起腿就要走。
林冠霆立刻坐直了身体,道,“大半夜的上哪跑步啊,你那房里不是备着一台跑步机么?”
牧家的房间实在太大了,全是套房,设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