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能听到沉闷的雷声。
这个季节雷声很难得听到,明明下着大雨,整个世界却依旧压抑无比。
兄弟两个站在顾若的墓碑前,牧羡泉义愤填膺,牧羡旭苦笑一声,“哥,真的是拜他们所赐么?父亲和母亲之间要是没积怨那么多年的恨,会走到这一步么?”
“砰!”
牧羡泉一拳打向牧羡旭,牧羡旭被打得往旁边退了退。
“你他妈胡说什么?”牧羡泉一手撑伞,一手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吼道,“母亲的墓就在这里,你说的什么话?应寒年就是我们三房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居然为他说话?父母是白养你了吗?”
牧羡旭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闻言,苦涩地笑起来,眼眶通红,“我还的还不够吗?我把自己的孩子给杀了!我替他们去坐牢!这份养育之恩还要我怎么还?我要还到什么程度才算还完?”
这些年下来,他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当初自己做的事情。
他不想再错了!
“你——”
牧羡泉气竭,举起拳头又想揍他,几秒后又放下来,不甘地空踢一脚,“羡旭,你是不是很恨父亲母亲?”
“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