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上的手一松,应寒年从她身边大步往前走去,一直走到牧羡旭面前,抬起脚就对着他的胸膛踹了一脚,怒不可遏地斥道,“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他妈还算什么男人?”
这一脚踹得不轻。
牧羡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保镖松开手来,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着。
他满身血渍,唇被染出致命的颜色。
牧羡旭何尝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腿一弯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嘶喊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他的眼泪,名为后悔。
疗养院的大厅里回响着他痛苦到极致的喊声,那声音就像一把刀,一点点地割着每个人的血管。
林宜还在原地上站着,缓缓闭上眼。
这时,有保镖推着手术推车从外面走进来,上面躺的是汪甜甜,一个保镖边走边用白布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慢慢盖上,血迹印透白布。
为首的保镖走向前来,朝应寒年低了低头,“人去了,四少奶奶先落的地,又给江小姐做了一次缓冲,当场死亡。”
应寒年冷眼看向手术推车上的人,颌首,“先推下去。”
“是。”
保镖们推着汪甜甜的遗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