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赌顾铭的胆量,于是他吼得比顾铭凶,说得比顾铭狠。
顾铭到底是没和应寒年接触得太深,被这说辞唬住一点都不奇怪。
“……”
应寒年坐在那里,眉峰不自觉地往上扬了下,清咳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拿牧华弘的命来玩?我就是玩了又怎么样,他欠我妈的。”
“在我面前还装?”
林宜忽然靠近他,定定地打量着他,笑意浅浅的。
应寒年被她盯得不自在,最后人直接一倒,躺到她的腿上,伸手捏她细细的手臂,嗓音低沉,“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能降住我的也就你了。”
他刚才那么气势磅礴,落她嘴里就剩一句虚张声势。
虽然,他的确是。
“所以你别跟我赌,赢不了我的,就像橙子永远赢不了草莓。”林宜笑着说道。
“别跟我提草莓!”
应寒年又黑了脸。
好吧,这一事还没过呢。
林宜无奈,把手搭在他身上,拉直他胸前的衣服,嘴上道,“还是那句话,万一顾铭真敢赌怎么办?顾铭不笨,他很快会明白过来,你对牧家几个兄弟都格外宽容,又怎么会对牧华弘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