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遇上应景时。
那一天,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戴着口罩从超市购了一些日常用品回来,就看到一个少年坐在她门口。
他满身酒味,颓废丧气,穿着和她一样的黑色卫衣,帽子遮着脑袋,盖着脸,仿佛同她一样,急于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一般。
他手长脚长,把门挡得空不出一点余地来。
她伸手去扒拉他,少年忽然抬起头,薄唇离她不到两公分,没有任何光亮的眼看向了她。
就是那一眼,她沉沦下去。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关注过他过份精致的容貌,只觉得自己找到了另一个足够孤独的灵魂。
不,他比她更孤独。
或者说,他就没有灵魂。
他就住在她对门的位置,可住了这么久,要不是他喝醉坐错在她的门口,她都不知道对门有人住。
他的话很少,每天很难超过十句话。
从来没有朋友、亲人找他。
他也不上学,也不工作,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人,呆在一块小小的地方慢慢等死。
那一天,她端了一碗面给他。
这一端,就是整整四年。
从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