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是薛蟠在鞭挞茗烟。
一下、一下,鞭子落下的声音,吓得连鸣蝉都噤声不语啦。
茗烟肯定是条汉子,他就这么忍住喽,一直以来,竟然没有吭声。连老妈子、小丫头都在进行着眼神交流,相互传递着同样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神态。
……
宝玉闻声进得了院门。
见薛蟠还在气喘吁吁地,手里垂着那执法如山的鞭子,就好像鞭子有千斤重,这会儿,可是劳动了他这个公子哥的大驾。同时,薛蟠整个人像筛糠了一般地在止不住地脱水。
一看,就是薛蟠打了个半天,因茗烟不吭一声,故而,很不解恨。
“怎么,薛学兄这是……?”宝玉已然心有不满。
因为自己年纪较薛蟠小些,又看在有薛姨妈这门子亲戚关系的份儿上,每次,宝玉见了薛蟠,都是郑重地作揖、叫大哥,还几乎是百依百顺。
然而,今天这情形还是把宝玉给气得个够呛。
再怎么,那茗烟也是自己的贴身小书童。
还有就是,这大观园里上上下下的,谁人不知道宝玉也好歹是个主子,一个外姓的薛蟠凭什么就跑来,在宝玉的鼻子尖下把他的奴仆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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