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廉颇回过神,一把拉过我将我紧紧地抱在怀中,“别动。别动啊。”他微微俯下身子,以一个近似直角的形状将我罩在身下,我拼了命要推开他,可是做不到。
塔吊落下了。或者说落在廉颇的背上。
那对大如铜铃的刚毅的眼眸微微地阖起,阖起时周遭崩塌着无数钢架。有一条钢筋横贯了我的大腿,它穿过廉颇的腹部将我钉在了地上。该死,是上次白起在他身上留下伤口的地方。廉颇的黑血顺着这条钢筋流下遇到了我的血,我的血是热的,而他的血当然是冷的,比大地,比星空,比那个影子的刀锋还要冷。本来魂血一旦触到大地或是接触到实在的东西就会化作黑烟升起,随后不见,可是这一次没有。是否是我的血液束缚住了廉颇的血,令它无法回到虚无中去呢。
“咳······”
“廉颇。”我在这个直角的庇护下仅仅被贯穿了左腿,而廉颇的背上还扛着能吊起一吨重物的巨兽。
“喝······”
“啊呀呀,啊呀呀呀,迁儿哥,这不是你么,你叫我找的好苦啊。”
李涛不知从哪里摸了出来,我被钉在地上看不到他,只能推断他正站在掩埋着我和廉颇的废墟之上,同那个影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