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没有,供词没有,鄣郡上下官员就是这么给朝廷交待的,太儿戏了,视律法为无物吗?不杀几个立立威,真拿律法当白纸了”,一手锤在桌子上,发出“咚”的闷钟声,桌子颤了颤,眼中闪过杀意。
跪在下首的何长史以头触地,身子抖了一下,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阴着脸继续道:“还有杨辛江又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监御史,让他来做什么的,邱榛如此不中用,杨辛江是不是在包庇他,连一份弹劾奏章都没有看到...
以鄣郡地区的产盐量每年应缴官盐八千吨左右,上下跳动个一百吨尚属情理之中,就算年景再不好,再让出百余吨的量,最少也应缴官盐八千吨。而实际缴纳的还不足六千吨,遗失的那部分官盐折合白银就是十万两。
可是十万两呀!
这要用在军事上,北方戍守边关的士兵冬日都能穿上冬衣,都能穿上棉鞋,都能吃上口肉。
十万两白银能修筑一个关卡的城池,北方就少受铁踢践踏。
年年都增派御史巡查,为何这些劣根依旧不能杜绝。”
行着大礼的何长史只静静听着,不敢多言,上面这位殿下可不是普通殿下。
不知何因,圣上很宠爱这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