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土坯房,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院子,除了院子外头摆放着一个损了一个角的铁犁头,那几乎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张晓英站在院子里,望着这熟悉的院落,只觉身体轻飘飘的,一时神游四方,仿佛是在梦中。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村口的歪脖树上上吊呢,脖子上的疼痛感隐约还能感受到,可是怎么一转眼却到了这里了?
恍惚中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跟她说,“回来了啊,回来就好了。”
声音很熟悉,却又很陌生,根本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了。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想让脑子清醒一点,这时候忽然听到堂屋里有人在说话,那是母亲和大哥的声音。
“铁头啊,你今年都三十了,再不结婚何时是个头啊?我们张家还要传宗接代呢。”
屋内哥哥张晓清沉默了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个旱烟袋,在破旧的桌角上轻轻磕了一下,吭哧道:“娘,那也不能把小英嫁给王拐子啊,他比小英大十八岁,腿瘸不说,脾气还不好,连自己老娘都骂,小英嫁过去能对她好吗?”
杜大娘叹息一声,“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小英吗?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咱们家里穷,拿不起彩礼,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