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喉头梗塞,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反驳。
宫长诀已经提起剑,
“若是你们辱我宫家门面分毫,本宫便以宫氏太尉所赠之剑自戗于此,绝不让奸佞当道半分。”
众人看向宫长诀手中那把在日光中反着寒光的剑,刀锋极利,刀身薄如蝉翼,却是寒气逼人退居三舍。
宫将军的剑,斩贼寇,斩奸臣,忠臣自刎。
剑或许并非同一把,可是自开朝以来,宫氏剑就已经名扬天下,濯清擢浊,绝不姑息。
左氏提步,宫长诀随于其后,宫元龄和其余几个旁支的女眷跟着。
百姓之中让出一条道来,明明只是一行女子,却没有人敢轻看他们。
向着大狱的方向而去,却不卑不亢,腰脊挺直。
林业站在原地,如坠冰窖,明明他赢了,宫家如他所愿被擒大牢,可他却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那个输的人,其实是他。
百姓们声音愈发止不住,当初初见宫长诀时,对孱弱苍白的宫长诀乍起的怜惜,在这一刻,已然变成敬畏,他们终于第一次直面这个女子的傲气与骨气,那份气度与风骨,绝不是他人想磨灭就磨灭得掉的。
掷地有声,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