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陈琼闹肚子起来上厕所时候,看见了张小卯在十点多打来的好几个未接电话,可能见她一直没接,就发了微信,微信内容大概就是带她的那个老爷子今晚回来了,明天准备考她。
陈琼摁灭手机屏幕,躺在床上已经没了睡意,外面的风也依旧有着蜚瓦拔木的架势,她竟然开始有点想家了。
奇怪的是比起陪伴自己成长的父亲陈季山,她想的更多是一直留在敦煌的母亲李纯华,除了生命就再也没有给过她什么的人。
一声重重的叹息传来,陈琼眼里充满了不解。
自她记事起,母亲李纯华就一直留在敦煌,就连她的出生都是在敦煌,满月后就被送到了苏州去,而李纯华也基本上两年才会回苏州一次,甚至更久。
二十五岁的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一次完整的母爱,母亲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的生活中只有父亲。
小时侯饿了是父亲从剧院结束演出,匆匆赶回家手忙脚乱的做饭,小时侯练舞练到哭是父亲唱歌哄,来例假后的女性生理知识是父亲教的,有了暗恋的小心思是父亲正确引导,青春期爱美是父亲给她买了人生中第一支口红,考进北舞也只有父亲的祝贺。
大姆妈说她刚满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