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跳不了舞,那就不跳了吧,那留在敦煌的唯一原因本是致命的,如今却再也奈何不了她。
因为下午还要输液,所以陈琼没跟关寄回莫高窟,在医院附近找了间小旅馆休息,关寄也没说什么,只说等她输完液会来接。
刚进小旅馆的房间,陈琼就倒在床上哭了,哭的没有半点声音,只看见虚弱的身体在白色被褥里一抽一抽的浮动,犹如翻起巨浪变成一片白色的大海。
她是大海里那一捧无以安身的浮萍。
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她有二十年的时间在跳舞,为了跳舞,她放弃了所有的休闲娱乐,挤出每一分每一秒来跳舞,不停的跳,身上受了无数的伤,沉入谷底后又爬到双手血肉模糊才站在了最高处。
这次是彻底进了谷底的棺材里,土埋了一半。
陈琼哭过一场,睡意更浓,洗漱过就直接睡了,醒来后精神也好了一些,找个地方吃了碗粥就又进医院去输液了。
输完液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天完全黑了,关寄也履行着自己说过的话,真来医院门口接了。
关寄以为陈琼会不肯上车,在来的路上想了无数法子要逼她上车,甚至都想过实在不行,就把人绑了走,但真实情况是陈琼一句话没说,直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