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琼用看傻子的神情看着陶然,这大漠上哪里有花。
“关寄。”陶然提醒了句。
“朋友。”陈琼张了张嘴,“他是壁画修复师。“
“你们两个人要么是恋人,要么是仇人,哪能做得了朋友。”陶然伸了个懒腰,嘚瑟的笑道,“反正不管是恋人还是仇人,关寄看见我们卿卿我我的样子了。”
陈琼还没来得及骂一顿解气,陶然就已经像阵风一样挥手走了。
他像风一样的走了,却让陈琼一整天都开始胡思乱想关寄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想到晚上也就不想了,因为她想明白一件事情,关寄看到还是不看到,关她什么事情。
她和陶然拥抱又关他什么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关寄随便吃了几口就回宿舍去写这次壁画揭取的文物报告了,刚拧开钢笔盖在纸上写上一个报告的开头,握笔的右手猝然顿住。
笔尖的墨渐渐晕黑了纸。
陶然,他认得那个男人,陈琼在北舞读书的舞蹈搭档,在明知他跟陈琼已经交往的情况下,还追求过陈琼,只不过被他挡下来了,陈琼并不知道这件事。
撕掉被晕墨的信纸,又重新落笔写了起来。
陈琼刚走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