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怪我没有保护好九郎剑?
毕竟这把剑对她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对我亦是如此。
再渡淮水之时,我们在淮水之畔发现了一具裸尸。尸体已经腐烂变形,面目全非。但我和李小谦依旧认出了他。
不错,他便是那日被白景行百般羞辱,后来又被李小谦脱光了衣服的那名老者。李小谦的衣服依旧在他身上,遮掩着不能公诸于世的关键部位。
想必是我们走后不久,他便自杀了。
十天了。
一个人死后十天,却没有人给他收尸,任他腐烂在波澜壮阔的淮水河畔。
或许这十天里,无人经过。又或许是这十天里经过了许多人,只是经过的人麻木地看着这具死因不明的尸体,只当他是因饥饿而死的流民。
天地宽阔,河水悠悠。风吹过,带着淮水的潮湿,我感觉有些冷。但这冷却又仿佛是由内而外地发出,似乎是来自内心深处里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