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后院的枣树下,我们发现了昨日被娄琴派出去寻找白景行的店伙计。
他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浑身上下已经僵硬。
“娄,娄姐。我们怎么办?”我可以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我很害怕,我终于可以理解林平之一家人看着家里人接二连三地死去时的心情。
我这时才明白,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你明明知道死亡已然临近,但你却还头脑清晰地活着。
洗碗的大妈开始哭,浑身颤抖,哭泣声中充满了恐惧。接着,她像发疯一样地抓着娄琴的胳膊,说:“老板,我不干了,我要走,我不想死在这儿。”
娄琴惨然一笑,说:“走?!这个时候,还能走得了吗?”
洗碗的大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哀嚎:“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啊!光天化日的就杀人!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个世道真的还有王法吗?从我一路逃生的幼年生活里,从我在雁荡山上落草为寇的生涯里,从逃离雁荡山所经历的种种坎坷里,我看不到这个世道还有什么王法。
这时,李小谦说:“活人还能让死人给吓死?!下面该是我一显神通的时候了!”
所有的人齐刷刷地看向李小谦。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