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眼瞧向云娇:“你是哪个?作甚叫我婆奶奶?我认不得你。”
“婆奶奶,我是娇儿!”云娇心中既无奈又酸涩,来了几日,外祖母便一直这般糊涂着,不见丝毫好转。
“胡说!”钱老夫人瞪她:“你才不是我的娇儿,我的娇儿,我的娇儿,她才这么高!”
说着伸手比划出一个身高。
云娇瞧着心中一酸,险些流出泪来,那是她当初离开外祖母时的身高,不曾想外祖母病成这般却还记着。
“好好好,我不是娇儿,”云娇顺着她,又抬起勺子:“我们先吃早饭好不好?”
“我的娇儿呢,快去看看云娇!”钱老夫人忽然推开跟前的碗勺,撑起身子要下床:“不能叫她喝了我的汤药,李嬷嬷你快些去拦着!”
云娇忙放下碗,伸手扶住钱老夫人,眼眶不由发红。
外祖母便是病的糊涂成这般,却还是惦记她的。
当初,她年幼不知事,见外祖母日日喝那褐色汤药,像是香甜的很。
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外祖母都留给她吃,偏偏这汤药也不说分些给她尝尝,她日日瞧着眼馋的紧,暗想这汤药的滋味定然是极好的,否则外祖母怎会连她都舍不得分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