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生米和泡面的味道,各地口音掺杂生动,而在一等座上,乘客们永远衣装整洁,尽量用最标准的普通话,有时还掺杂着中式英文来交谈。工作让他们疲倦,让他们被迫穿行在各个城市之间,冷漠又麻木。
不过谢艺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选择一天一夜的硬座而是买了软座。她选的是软卧,上下铺,四个人一个小房间,一扇门可以断开和外面窄窄的过道的距离,下边还有插座可以充电。
她将自己的红色旅行箱塞进床下,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的灌下。窗外望去,一个风尘仆仆又面容俊秀的男人,一身黑色,手里拿着蓝色的火车票,迷茫的望着窗内。
他似乎在找车厢。站在艺安的窗口,前后凝望了几下,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艺安的视线。
车门没关,那个男人走了进来,艺安偷偷的注意他,直到他坐到了艺安的对面。
“可以帮我看一下是这个位子吗?”他将火车票递给艺安看。
艺安用手接过,认真的看了一下,回答他:“是这个。”
“哦,谢谢。”他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你刚从国外回来吗?”
“对。”他好奇,“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