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后,安德烈的记者身份似乎总是遭到同行们的排挤,《纽约客》也鲜少再向他发出邀请,安德烈只好选择成为一名作家,分享他在满世界跑新闻时的所见所闻,并为一些旅行杂志写游记与介绍。
青山未改,绿水依旧在流,恍惚之间又过去了二十五年的光阴。
五十多岁的杜丽斯夫人患了眼疾,看东西总是模模糊糊,住在楼下的她每半个月都会来敲一次我的门,然后递上一封信,让我读给她听。
就像此刻,坐在花园里,我会为她倒上一杯开水,然后坐在她的旁边,替她念起安德烈先生寄来的信。
杜丽斯夫人说,她们早年断了联系,直到去年安德烈生了病,久卧床中,慢慢开始通过写信来与她恢复了联系。他时常提到年轻的时候两人在法国和基辅的情景,可不论他怎么说,杜丽斯太太都坚持没回信。
念完后,杜丽斯夫人总是会笑一笑,即便我提出帮她代写,她也拒绝。
“夫人,这有什么不可回的,他妻子都病逝了,您既然愿意接受来信,说明您还在意他;您一直用安德烈自称,那说明您还爱他,那你们大可重新在一起。”
我总会提出这个幼稚的想法来撺掇杜丽斯夫人。
而她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