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孩子。”
杜丽斯夫人坐回沙发上,我坐在黑色的琴凳上,面前是棕色的田园风钢琴。
我将手放上去,弹出一段旋律,待弹完整段后,心情也放松了些。
“肖邦的圆舞曲。”她说。
“是的。”
我在杜丽斯夫人家中吃过了晚饭,又坐回沙发上陪她一起看书。她喜欢英国文学,喜欢狄更斯,不过我喜欢美国作家保罗?奥斯特,仅仅因为他年轻时长的像瘦了的余文乐,以及他在回忆录里说这辈子没有什么事情比释放膀胱更重要。
后来,我独自度过了伦敦的春天,迎接来它短暂的夏天。即便伦敦的夏天再短暂,海德公园里的大树依旧粗壮,叶子是翡翠绿,我可以在那里躺一整天。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记不清Jay回过伦敦几次,久到我忘了每天是几月几号。到毕业那天,我找爱丽丝拍照,想要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她拒绝了我。
学生会有些事情拖了我一下,等我回去时,发现爱丽丝正在家里收拾她之前没带走的东西。
“你要走吗?”
“恩。”
爱丽丝蹲在地上,往行李箱上塞衣服,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