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早上,我因为好多年没有干过农活,下田干活浑身难受,我爸爸和我妈妈便把我留在家里替他们做早饭,他们六点半就起床下田开早工去了。
我当时从厨房提着水桶出来到门前的井边打水,远远就看见张兰坐在我家井边向我望来。一抹朝霞洒在她的身上,她不像一个女鬼而像一位女神。
我知道我有罪了,那天晚上我不该跟她那样说。
我手里提着的水桶“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我的心碎了。
张兰阴郁地走到我跟前,浑身散发着甲铵磷的气味,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痛苦地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也想过不死的。”
“可是你还是死了。”
“活着跟死没有什么区别。”
“你那晚问我那些话就是为了死?”
“我只是在寻一条死的法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把我害惨了,我会遭报应的。”
“这不怪你,这是我自己做的,跟你没有关系。”她突然望向我身后,说:“有人来了,我走了。”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身后就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