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卧室说:“阿扈姐姐,里面还有。”
闻言,阿扈进了卧室,眼前的景象饶是她在地府工作四五百年见多识广也吓了一跳。
屋内拉着厚厚的窗帘,床尾两个不大的襁褓里面分别有一具已经略呈白骨化的婴儿尸体。
残余的腐臭烂肉里,钻着几只肥墩墩的长尾巴的大蛆。
叶子在旁边不住发呕,可惜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恶臭味儿不停钻进他的鼻腔里,熏得他脑仁发疼。
床上盘旋着嗡嗡嗡的苍蝇,显然那堆拱起来的被子里有东西。
不用想阿扈也猜得到,那应该是双胞胎婴儿的母亲,恐怕也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形了。
但最让她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只大瓷碗,里面赫然是人类手指关节。
汤已经馊掉略呈干涸,但仍然能看出,这碗汤,被人喝掉了一半。
看模样,应该是死在床上这个刚刚做母亲的女人喝掉的,或许应该说,是被人强迫喝掉的。
床对面的墙上,用长钉并排钉着另外两具尸体,看模样比襁褓里的婴儿腐烂程度还要高一些。
所以,当时两个活着的婴儿和婴儿的母亲,和墙上的尸体共度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