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打量了戏志才两眼,皱皱眉。
“志才,你这脸色可不好,是不是劳累过度了?”
“没有啊。”戏志才放下手中的笔,搓了搓手,又搓搓脸,哑声笑道:“我觉得挺好。”
荀彧摇摇头,坐在戏志才对面,看着戏志才那暗黄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声轻叹。“志才,你这么做,坚持不了太久的。什么事都不能太过,还需适度休息,注意养生。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曹镇东正要倚仗你立功,你怎么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当为国惜才才是。当此五百年大变之计,天下才智之志无不踊跃,各逞英豪,你如果缺席其中,岂不遗憾?”
戏志才眨眨眼睛,哈哈一笑。“有道理,有道理,我是得多活几天才行。”
曹操命人安排酒食,听了荀彧这句话,也不禁抚掌笑道:“还是文若善解人意,我怎么说,他都不肯听,文若一语,他就欣然从命。文若,以后你可得常来。”
荀彧笑笑,举起酒杯,呷了一口,神色难得的放松。在长安,他只有到曹操营中才能放开一切防备,曹操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和他一样有阉党的负担,戏志才是他的乡党,同样不循礼法,不会在意他的身份,其他人对他也非常恭敬。
酒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