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去做匠师,是不是太委屈他了?”
“陛下,臣以为这才是孙策的独到之处。”
“怎么说?”
“陛下,党人清议从何而起?太学招生三万人,为什么没能为国家育才,却造成了处士横议,以舆论裹胁朝廷?因为那些人读书就是想做官,可是朝廷根本没有这么多官职,学子们仕途无望,又无谋生之能,自然对朝廷失望。朝廷花费重金,却造就了一批反对者。如果提倡木学,让一部分人转攻木学,学成之后无需朝廷安排官职便可以自食其力,还能像南阳一样造出四轮马车、新纸以及丈八长矛这样的利器,于国于己皆有利,何乐而不为?”
“话虽如此,只怕没几个人愿意啊。”天子一声轻叹。“令君思虑深远,为国家不惜让令郎为工匠贱业,忠心可嘉。若人人皆能如令君一般,大汉何愁不兴。”
“陛下,君子德风,小人德草。移风易俗,导民向善,本来就是朝廷百官职责所在。臣既蒙陛下信任,为陛下参谋,自然应该以身作则。司徒杨公、司空士孙公也是如此想,只是担心引起非议太多,连及陛下,所以我等商议行而不言,且先试一试,待初见成效,再由朝廷下诏推行。”
天子思索良久,说道:“这件事牵连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