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直奔中军大帐。他本是书生,平时运动不多,从营门跑到中军大帐虽然只有两三百步距离,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跑了一半就气喘吁吁,难以为继。陈宫一手压住因急速呼吸而生疼的肋部,一手按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勉强支撑着,又跑了一百多步,来到辛毗的大帐前。
“辛长史何在?我要见他,立刻!”
帐前的卫士不敢怠慢,立刻返身进帐,陈宫跟了进去,刚进帐门,就听到一声惊呼。
“长史——长史——”
陈宫大吃一惊,推开卫士,抢到辛毗的榻前,只见辛毗躺在榻上,脑下特制的软布枕已经被血染得湿透,面色煞白,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陈宫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将手覆在辛毗的额头。额头有点凉,但还有温度。陈宫又将手指放在辛毗的鼻端,没探出什么,情急之下,又将耳朵贴在辛毗的心口,听到的却是自己的心跳声。陈宫急了,拉过卫士,厉声喝道:“快,听听长史还有没有心跳。”
卫士不敢怠慢,连忙将耳朵贴在辛毗心口听了听,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微弱的心跳声,大喜过望。“有,有,公台先生,有心跳。”
陈宫气得破口大骂。“乃公自然有心跳,我问你长史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