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也没走过。”法正幽幽地一口气,眼神黯然。“说起来也是运数,先大父第一次出远门是走武关道去南郡省亲,先父第一次出远门是出函谷道去洛阳出仕,我第一次出远门却是走斜谷道去汉中逃难。”
荀彧面红耳赤,非常尴尬,又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天下不安,乃执宰之过,法正这是暗讽他啊。玄德先生是大儒,道德文章冠于关西,怎么会有如此偏激的后人?
驾车的鲍出也沉下了脸,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与两个侍从包抄了过来。只要荀彧一句话,他们就能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拿下。
见荀彧不悦,鲍出脸色又不善,法正笑笑,拱拱手,转身告辞。孟达也对荀彧拱了拱手,跟上法正。荀彧心情很低落,无心再看,上了车,向西而去。
法正回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脸色阴了下来。孟达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法正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我随你一起去。”
“你也去?”孟达又惊又喜。
“这些关东人主政,我不会有出头之日的,不如去汉中碰碰运气。”
孟达回头看看荀彧的背影,想想刚才法正把荀彧噎得无言以对,不由得笑了一声,调侃道:“孝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