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圣人作,必有人不自量力,欲以燕雀拟于鸿鹄,舜避丹朱不过其一也,孔子也曾遇阳虎之伪,乃有陈蔡之厄。以古喻今,此乃主公之厄也。譬如这宝刀利刃,不炼至百十,焉能吹毛断发?”
袁绍一声轻叹,持刀起舞。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高飞不起,起舞徘徊。祈天之风,扶摇万里。挟云卷浪,拔山蹈海……”
——
沮授追上了审配,拽着审配的袖角。“正南兄,正南兄,且听我一言。”
审配停住脚步,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沮授。“公与,上车谈?”
沮授松了一口气。审配来到车前,有侍者打开车门,审配也不客气,率先上了车。沮授暗自叹息。袁绍的地盘越来越小,审配的排场却越来越大,这可不是保身之道啊。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他真不想和审配走得太近。
“公与?”审配探头,打量着沮授。
沮授挤出一丝笑容,上了车,坐在审配对面。车很宽敞,比普通的马车宽一半,车厢向外拓宽,超过了车轮,车轮上方正好变成两个小案,放些杂物。沮授坐好,审配放下一块木板,将两张小案联成一张大案,然后取出一幅地图铺在案上。沮授很惊讶,看起来这并不是一辆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