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棋子,不假思索的落下。何颙也跟着落下一子,却不是张邈的招法。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搏杀。这一次,朱儁没能像刚才一样势如破竹的速胜,十几子落下,不仅胜负未分,局面反倒更加复杂。
朱儁停住了手,诧异地看着何颙。“奇怪,你这棋风不对啊。是之前藏了一手,还是有所顿悟?”
何颙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沙沙作响。“都不是,只是所处位之地不同耳。面对孟卓,我一心想胜。面对公伟,我只求不败,棋路自然不同。党人之所以为党,是因为有所坚持,党人的坚持就是儒门的坚持,就是致君为尧舜,内圣外王,而不是身自当之。”
朱儁眉头微挑,若有所思,不由自主地微微颌首,看向何颙的眼神也有些异样。何颙耷拉着眼皮,遮住了眼神,却掩饰不住脸色的灰败。何颙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惨然一笑。
“公伟,你看,我没你想的那么笨。反倒是你,还是有些放不下。”
朱儁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甩甩袖子。“我何尝不知道大势所趋,非我能当,只是尽力而为,问心无愧罢了。伯求,有一件要告诉你,也好让你安心。辛毗为救你去了荆州,现在与荀攸在一起。”
何颙站了起来,走到朱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