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二楼坐下,廊下的案几上已经准备好了茶水,杯盘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连杯子到案缘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后。
孙策看在眼里,暗自发笑。诸葛亮为人谨慎是天生的,他有点轻微强迫症,和庞统不是一个类型的,用他们需要有不同的方法。
“看来杀胡令起作用了。”郭嘉入座,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就因为荀衍?”
“嗯,当然任荀衍为将也不仅仅是这个目的,汝颍系要掌握兵权,这是一个好机会。有麹义这位河北第一名将主战,荀衍可以学到很多实践经验。胜了,他可以分功,败了,由麹义承担,风险小,利润大,基本是稳赚不赔。”
“读书人会算计。你猜这是谁的主意?”
“不管是谁的主意,背后一定少不了我那位从叔的影子。”郭嘉感慨地叹了口气,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其实是谁也不重要,这是汝颍士人共同的愿望。颍川地狭人众,又是百战之地,从战国时就是如此,为了生存繁衍,不得不抱团,仅靠一个人是很难打拼成功的。就像颍阴荀氏,当初若不是许县陈仲弓提携,如何能有今天?将军,令尊拜车骑将军,你也已经封了侯,拜镇北将军,讨袁名正言顺,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士人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