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袭没来踹营,他还有点庆幸自己谨慎,没给董袭机会,现在才知道董袭根本没时间踹营,他一直在加固城防。
荀衍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也第一次体会到了战场上敌我之间互相算计的煎熬。做谋士出出主意和将万余将士的生死存亡扛在一个人的肩上根本不是一回事。
面对颍水对岸的临颍城和城外沿河监视的斥候,荀衍很头疼。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绕过临颍,直扑许县;要么强攻临颍。这两条路都不好走,绕过临颍,等于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强攻临颍,他的兵力又远远不够。
即使临颍没有经过修缮,以一万余人攻四千人守的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考虑到董袭所领的都是精锐,而他所领的不过是一些刚刚集结起来的各家部曲,双方的战力差距并没有兵力差距那么明显,他就更没有强攻的信心了。
如果早几天来就好了。荀衍懊悔不迭。战机如灵感,稍纵即逝,在木陂的那几天的确很开心,现在却要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话又说回来,谁能想以董袭这匹夫会不进攻,一心一意的守城呢。
荀衍左思右想,命人在颍水西立营,同时将消息送往麹义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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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