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伸出手,在襄城点了点,又缓缓滑向郏县,最后指向洛阳。
“两军相争,首在争势。常言道,根深而叶茂,本固而枝荣。军之根本在粮,黄琬之根本在洛阳,颍川残破,户口损耗,纵使有荀衍从中搓合,与颍川韩氏和解,所收的粮食也支撑不了太久,势必要从洛阳转运。黄将军入颍川,北可攻郏县,南可取襄城,黄琬如芒在背,必除之而后快。论战力,黄将军自然胜出不止一筹,可是黄琬书生,未必知道厉害,又以为兵力占优,主动出城挑战以求尽快击败黄将军当是他最可能的选择。黄琬位高名重,又是党人前辈,一旦形势不利,甚至受制于人,荀衍不可能不救,这很可能就是荀衍迅速撤走的原因。曹豹身为黄琬部属,更没有不救的道理。荀衍、曹豹撤走,麹义的兵力不足以攻城,将计就计,顺势而行,在野战中取胜就成了他的必然选择。”
郭嘉慢慢品着果浆。“若是野战,麹义会选择何地为战场?”诸葛亮刚要说话,郭嘉指指陆议。“伯言,你来说。”
“喏。”陆议施了一礼,不紧不慢地说道:“若不计荀衍、曹豹等人,麹义有步卒两万,与我军兵力相当。匈奴骑兵利骑射游击,不利突击,所以麹义不用用他们为主力,而是让他们四周游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