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一些,但也不容乐观。”
天子微微颌首,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不说话,目光炯炯地看着荀彧,示意他继续说。
“孙策此举并非随意为之,而是大有深意。臣敢请为陛下言之。”
天子正身危坐,身躯更加挺拔。他向荀彧欠了欠身。“洗耳恭听。”
“孙策心性沉稳,远逾同侪。他行事虽跋扈,却处处以朝廷任命自奉,绝不授人以柄,所欠南阳工坊的赋税皆以荆州刺史、南阳太守的名义行事。若朝廷只是讨要赋税,则杜畿、阎象则可以所欠太多,需要休养生息为名,拒绝如数支付。若朝廷撤换荆州刺史、南阳太守人选,则继任者必负巨债,一旦争于立功,催讨不当,必然引起南阳百姓反抗,与朝廷离心。此一举两得之计也。”
天子眉梢轻挑。“这么说,荆州倒成了一丛荆棘,无法下手。”
“正是。”
天子双手拢在袖中,外面看不出动静,袖子里,手指轻扣,拇指互缠,转来转去,忽快忽慢。他看着眼前的荀彧,沉思良久。荀彧解释得很清晰,他一听就懂,他不懂的是荀彧的心思。他本来打算趁着孙策力竭的机会或是拉拢周瑜、张纮,或是直接派人掌握荆州,可是听荀彧这么一说,这荆州根本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