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转头看着刘和,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声叹息。“阿和,先帝子嗣单薄,如今只剩下你和陛下二人。你随时都有可能出嫁离宫,陛下一心要西征,万一有所不讳,先帝这一脉可就断了,你想过后果吗?如果宗室齐聚长安,你能说这其中没有一两个想学刘焉?”
刘和点了点头。“这些话,令君为什么不对陛下说?”
“逆耳的话有几人愿听?陛下再宽容,毕竟是少年,听多了难免会厌烦。”唐夫人露出一丝无奈。“且当前形势艰难,陛下也有不得已之处,令君体谅陛下的难处,也不愿多说,以免沮了陛下士气。气宜鼓不宜沮,当此危急存亡之际,能鼓勇向前已属不易,又岂能期望陛下老谋深处,事事谋定而后动。只是……”
刘和笑笑。“好吧,我找机会转告陛下。不过陛下能不能听,我也不敢保证。”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保证,尽力而为罢了。”唐夫人轻拍刘和的肩膀。“陛下召集令君议事,回来却一言不发,只顾射箭,怕是谈得不顺利。我去看看令君,你问问陛下,两面劝劝。”
“喏。”
唐夫人下了高台,独自出宫去了。天子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又与吕小环射了一会箭,这才弃弓下马,来到高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