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居然还能保持得这么好,这份养性功夫就算是很多读书人都做不到。
“都督是不是太谦虚了?”田畴放下文章,摇摇头。“我何德何能,得都督如此看重,分功于我。”他是参加了几乎所有的会议,还随太史慈上阵冲杀,但他不觉得自己有太史慈在这篇战记中说的那么重要。况且他对当官也没什么兴趣,功劳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太史慈摇摇头。“子泰兄,你的功劳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斩首也许不多,但没有你,招降鲜卑人绝不会这么容易,我们的伤亡也会更多。以利而言,我们要多支出多少抚恤?以每人一万钱计,如果换成粮食,可以养活多少人?况且杀伤太重,将来抚化的难度就大,不知要费多少力气。”
见太史慈说得诚恳,田畴既开心又觉得有些怪异。他是反对杀人的,但那只是出于仁义,太史慈的理由却是少花了钱,这与他的本意不符。
“都督是不是为安抚幽州的费用劳心?”田畴说道。按照以往惯例,朝廷每个月要从青州、冀州割近两亿钱补贴幽州,其中有一大半是赏赐给胡人,以作安抚之用。如今太史慈接管半个幽州,在三郡乌桓之外又增加了不少鲜卑人,费用自然要由太史慈来筹措。
太史慈点点头,又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