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故吏,怎么一个也没人想起?”
杨弘闭口不言,脸上却有些发烫。
“没错,袁氏四世三公,门第高贵,可是谁又规定袁氏之女不能为妾?我姊弟流离,无处可依,连袁氏至亲都不肯接纳时,是孙将军为我等奔走,视我等如亲人,我感激他,愿奉箕帚,有何不可?我听说故君有难,仁人志士有倾身为奴者,我一介女子,嫁给孙将军为妾又怎么了?”
杨弘面红耳赤。袁权这句话虽然没有直指他,却句句戳他的心窝。他也是袁氏故吏,但他不仅没能对袁术尽故吏之义,反倒是孙策在忙前忙后,又是为袁术请谥,又是请求归葬袁氏数十口的遗骸,袁权为了报恩嫁给孙策为妾有什么不可,更何况这件事杨弘也有责任,如果他当时能够扶持袁权姊妹,不让她们无可依靠,袁权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杨弘心中原本就对袁术、袁耀充满愧疚,现在又增添了一桩,心里憋闷得难受,也没心情追问袁权了,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回到袁术的墓前,缓缓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公路,我对不起你啊……”
杨修看得直眨眼睛,暗自佩服。这袁权也太能说了,说得杨弘哑口无言也就罢了,居然说得杨弘愧疚难当,号陶大哭。这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