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没有治理天下的经验啊……”
袁权不紧不慢地说道:“那谁天生就有治理天下的经验呢?”
孙策一时语塞。
袁权停了片刻,又笑道:“依臣妾愚见,大王之所以心中怯怯,恐怕和心中无所敬畏有关。天子也好,儒生也罢,他们或是信奉君权天授,或是信奉圣人经典,以为口含天宪,或者身受圣人教诲,自然天下信从。大王既不信天命,又不信圣人经典,无所依托,有所惶恐再正常不过。”
孙策蹙着眉,沉吟不语。他不能说袁权说得不对,甚至可以说,袁权切中了要害,但他早就清楚这个问题,不至于心中不安。他现在的问题是感觉有问题在发生,却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臣妾说得不对?”
“也不能说不对,但……不尽然。治理天下难是明摆着的事,我知道难,所以才要放慢脚步,三思而行。可现在的感觉却是感觉到有危险,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他顿了顿,又道:“这可能是直觉,也可能是错觉,当然,也有可能是你所说的不自信而导致的疑惧。”
袁权托着腮,歪着头,打量了孙策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会不会是交州?”
“交州……能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会想到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