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督,鹿跑了,让他赶紧去追。”
传令兵立刻吹响号角,向陈到报警。陈到却迟迟没有回应。阎行大急,奋起余勇,策马杀向种揖。种揖也看到了阎行,看到了阎行腰间裹着的布和布上的一片殷红,知道阎行受了重伤,心中大喜,也踢马杀了过来。如果能阵斩阎行,阎行的部下有可能崩溃,这一战还有取胜的希望。
两马交错,矛戟相交。阎行舌绽春雷,大喝一声,挥矛拦开种揖的长戟,拔出腰间长刀,一刀斩在种辑脖子上。种揖虽是长水校尉,但他上阵的机会少,与人交手的机会更少,根本来不及反应,被阎行一刀枭首,滚落马下。
“杀!”阎行怒发冲冠,左矛右刀,连杀数人,强行突破长水营的阻击,向天子追去。
陈到听到了阎行的号角声,但他没有立刻响应。东北方向的战鼓声和喊杀声让他不安。阎行与天子缠斗已久,伤亡很大,而且大部分骑士都已经下马步战。如果董越来袭,阎行是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很可能全军覆没。他绕阵环击,有掩护阎行的责任,不能让阎行身处险地。
但他很快发现这是一计,东北方向只有战鼓声和喊杀声,却没有骑兵的身影,不可能有大量骑兵来袭。与此同时,有骑士来报,天子被人救走了,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