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从祖说,他活了七十多年,只做了两个事:读书,做官,没做过商贾,不能到老了还去谋锱铢之利。他也不准陆家子弟经商,说经商逐利,会使人心险僻,得不偿失。”
孙策摩挲着手指,笑道:“看来老祭酒对我的新政有保留意见啊。”
“家从祖只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并非反对大王的新政。”
“无妨,有反对意见才正常。只是年前与会,他怎么一句也没提啊。有意见就说嘛,我难道是听不得不同声音的人?”
“大王言重了。家从祖一直说大王从谏如流,是难得的英主。年前与会时之所以不说,是不愿意大王太困扰,而且言语如风,久了就忘了。此次我返乡省亲,他特地写了一封奏疏,将他所思所想全部写在里面,托我带来,方便的时候呈与大王,供大王参考。”
孙策瞥了陆逊一眼,哼了一声。“既然有奏疏,为何没有带来?是不是先探探我的口风,如果不对,这奏疏就不呈了?”
陆逊的小心思被戳破,只能拱手致歉。“大王神目如电,臣惭愧。”
孙策摆摆手。他不会计较陆逊,只是提醒他不要耍小聪明。陆家人总的来说还是识大体的。陆康年前来参加会议,没有提及反对意见,应该是和当时的形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