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失魂落魄,怏怏的走了。陆康心情大好,忍不住放声大笑。他笑了一阵,夜犹未尽。“大王,你真觉得这浮屠教义有可取之处?何不索性禁了,免留后患?”
“堵不如疏。”孙策摇头道:“信浮屠教的非富即贵,连我阿母都喜欢听这严浮调讲经,简单的禁止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大战在即,我不希望江东生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严浮调知难而退,或是出海求法,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
“大王要出战?”陆康收起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孙策点了点头。“陆公,你是江东耆贤,德高望重,又久经仕宦,经验丰富。你说说看,眼下该如何平衡不同派系之间的关系?”
陆康没有立刻回答。陆逊省亲,他和陆逊深谈过几次,知道陆逊有功不赏,反而受罚,就是受派系之争所累。孙策的发展太快,麾下文武又过于年轻,缺少年长稳重之辈,重臣中年纪最大的张纮还没到五十岁,以前甚至没有过主管郡县事务的经验,这样一个人担任首相实际上是有些吃力的。
张纮能做成这样,已经超出陆康的预料。至于虞翻、郭嘉等人,包括孙策本人在内,聪明是毋庸置疑的,经验却普遍欠缺。在这种时候,向老臣请教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