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乖张,反倒不如张飞有分寸。
两马交错之际,张郃看了张飞一眼,微微颌首,虚晃一戟,拨马而走,直奔城门而去。张飞也不追赶,勒住坐骑,大笑道:“张儁乂,此次不分胜负,来日再战。”
城上魏军将军士张郃返回,松了一口气,为张郃牵马。吊桥放下,城门在张郃身后轰然关闭。赵相崔瑜便提着衣摆,匆匆从城上下来,拱手向张郃祝贺,张郃摘下头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叹道:“张飞不愧是万人敌,武艺精湛,我非他之敌。”
“将军无需自谦,能与张飞大战数十合而不败,将军堪称冀州冠军。”
张郃心知肚明,崔瑜想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想法,正好他也想知道崔瑜是怎么想的。崔瑜是清河人,崔琰的长兄,少年仕州郡,却在县令、县长的位置上蹉跎了十几年,直到崔琰成为袁谭的亲信,他才得以任赵相,进入二千石的行列。某种程度上,他代表了冀南部分世家的想法。
“崔相谬赞,愧不敢当。张飞骁勇,不亚于关羽。我军士气低落,要想守住邯郸,还要崔相多多支持。”
崔瑜正中下怀,客气了几句,与张郃并肩登城,沿着城墙缓步而行,轻声交谈。两侧的将士都看着他们,气氛沉重。两人进了城楼,崔瑜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