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以为……我们能守住邘城吗?”
“守不住也得守。”司马懿幽幽地说道:“守住邘城,我们就在河内站住了脚,可攻可守。丢了邘城,退守天井,河内就算彻底丢了,孙策只要守住邘城,就是扼住了我们的咽喉,纵使铁骑千群,也不敢渡河。”
逢纪苦笑。“仲达所言甚是。只是吴军势大,仅凭我们,怕是有些吃力啊。”
司马懿眼神微缩,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身向逢纪施了一个大礼。“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逢相天下俊杰,如今都有力不从心之叹,其他人可想而知。邘城若破,并州纵有山河之固也难免土崩,只剩下益州独木难支。逢相肩上挑的不仅是中山国,还有天下,可不慎欤?”
逢纪有些惭愧,还了一礼。“纪老矣,天下事,当待仲达与王氏兄弟这般青年才俊。”他伸手虚扶司马懿。“仲达,你且说说,如何才能守住邘城?”
司马懿举起两根手指。“远交近攻,避实击虚。”
逢纪心中一动,深深地看了司马懿两眼。“说来听听。”
“喏。逢相以为,以关东之粮,孙策能养多少兵?”
逢纪想了想。“孙策可以从交州运粮。”
“孙坚已死,交州诸将仅能婴城自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