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从来没有消除,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调整,一边将年轻人外放,一边将年纪偏大的人内调,控制着汝颍系在朝堂上的比重。这不是什么秘密,但很多汝颍人还是对钟繇出任御史大夫很兴奋,觉得这才与汝颍系的实力相匹配。
就连他的女婿陈群都这么想。
“父亲,钟公的船马上就靠岸了。”荀俣提着衣摆奔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脸红扑扑的。
荀彧打量了荀俣一眼,微微蹙眉。为了迎接钟繇,他没有穿平时常穿的窄袖贴身的武士服,穿上了宽衣大袖的儒衣,这让他的行动变得极其不便,甚至有些别扭,不伦不类。
“阿童,穿儒衫就要有儒生的样子,不可奔跑,失了仪礼。”
“哦。”荀俣停住,有些胆怯地看着荀彧。他不像兄弟荀恽和姊姊荀文倩,还没有顶撞父亲的勇气。
荀彧没有再说什么,起步下了台阶,双手拱在胸前,迈着方步向前走去。荀俣看在眼里,有样学样,也拱起手,迈起了方步。只是他很不习惯这种走路方式,看起来不太自然。远处的郭奕看见,快步追了上来,嘎嘎的大笑,让荀俣更加窘迫。荀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左都护回来了。”
“在哪?”郭奕脸色大变,顾不上笑话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