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秦宓的怒视,含笑点头。他知道秦宓是谁,关羽早就派人画了画像,送到他的面前。他也知道秦宓今天会来,而且一定会找碴生事。
但他没有问秦宓姓名的兴趣,虽然他知道秦宓一定希望他问,以便大声报出自己的姓名、籍贯,好名正言顺的代表益州和蜀国。
可是他不想给秦宓这样的机会。
“尊卑固然有序,却非天然不变,而是因时因地因人而异。”孙策不紧不慢,声音也不算特别响亮,却能将每一个字都送入庭中众人的耳中,宛如金钟玉磬,让人一听就觉得浑身舒坦。
秦宓也不禁吃了一惊,顿时想起一个人来,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孙策也不理会秦宓,接着说道:“比如我,初平二年,我初到襄阳时,年不过十七,官不过校尉,何尊之有?登鱼梁洲,被庞公拒于门外。登蔡洲,又吃了蔡公的闭门羹。十二年后,再到襄阳,庞公、蔡公皆以为我为贵客,与十二年前岂是一般?”
台下众人相顾失笑,庞德公、蔡讽有些坐不住,连忙起身请罪。
“老朽眼拙,不识陛下,死罪死罪。”
“讽愚昧,悔不当初。”
孙策摆摆手,示意他们就座。“二位何错之有?换作我,有人不请自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