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般人抹了头油的都要柔顺,那宫女轻声抱怨了两句,只随意给梳了个啾髻,就草草了事。
迟迟看了一眼,也没多说,只是转头说,
“阿濯,今天你陪我去吧?”被叫阿濯的宫女刚放下梳子,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嘴巴也嘟的老高,
“五公主,今天外头天气这么冷,奴婢前两日可是病了,到这会儿都还没好利索。”说着还咳了两声,
“我可就不去了,省的染了病给娘娘。”她称呼娘娘的时候,语气里大多是不以为意的嘲讽。
迟迟垂了眼,眼底闪过一瞬的冷。脑子里竟然是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境,如果她真的到那一步就好了。
这些人哪里还敢这样和她说话。可就和无数个美梦一样,你只能记住里头的情节和美好。
却总容易忘记些什么。比如迟迟现在回想起来,连那个阴恻恻的厂公长什么样,都已经是完全模糊了。
她站了起来,声音软软的,
“那——那找阿绣陪我去吗?”阿濯盯了她一眼,嘴里念了句,
“真是麻烦。”然后应承说,
“是,奴婢去叫阿绣。”出门的时候吹过了一阵寒风,迟迟回头看了眼包的严严实实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