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镖头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在下当年跟随师父学艺时也曾粗通些医道皮毛,要是您能信得过我,不如让我来看看这病症如何?”
见陆迁如此说了,季老镖头也顺应着点了点头。这边一答应,陆迁便轻轻抬起他一只腕子,按照“三部九候”的法子,开始为老镖头诊察起来。
功夫不大,已对病情大致知晓的陆迁对老镖头道:“季老镖头,您这一场病全是因为忧思过度而致。若是一般药食只能治标却无法治本,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季老镖头听罢,只是露出一副苦笑,没有搭话。陆迁自是知道他为何如此,忙安慰道:“关于刘季兄弟的事,目前已有官府介入。据我暗中调查所知,除此之外,尚有几位武林人士也在寻找机会为民除害。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件案子就会水落石出,还刘季兄弟一个公道。”
“唉,要说这世间种种亦皆是定数,半点由不得人意。刘季遭逢这一劫,也让我看透了许多,若老夫有命走完这趟镖,便金盆洗手,不再涉足江湖之事。”
季老镖头说到此处,似是气有不足,后半段几句话的声音都极为细小,幸得房间安静大家这才能听的真切。但他句句都是心灰意冷之言,不免使得整间屋子的气氛变得很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