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一闷,得水三盏,分给妙玉,藕官和蕊官;然后自己泡了一回,倒了一大杯子,稀溜溜喝了起来。不知怎么的,每个人在妙玉面前都很小心,唯独宝玉能放松下来。别看妙玉说这样喝茶是解渴的蠢物,三杯更是饮驴了,可见宝玉如此,反觉得这是真性情。
眼见水要干了,藕官蕊官忙着去填,妙玉才道,“宝二爷是个忙人儿,想来无事不会来此吧?”
宝玉道,“到底是修行之人,一句话就看出道行了,恭喜你,猜对了!”
妙玉勉强用手帕堵着嘴,忍了一会子道,“既是如此,只管说了就是。”
宝玉道,“说起来却也简单的,最近怕是我还要出门的,如此家里的那一块儿,还要劳你费心。”
妙玉道,“论理你的也不是第一回求我了,只是这一回,定要问个明白才成。”
宝玉道,“原该如此。”
妙玉道,“为什么要求了我呢?你家里似乎不该短人吧?那林姑娘便是极好的。”
宝玉道,“妹妹的身子弱了些,心事又重,一旦牛心起来,不得了的。”
妙玉道,“宝姑娘呢?”
宝玉道,“宝姐姐心思多些个,家里事情又不少,自己又是个寡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