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信件。
“以后做梦不要上厕所,容易尿床。”
雪白的信纸上,只有这一句话。
很简单,也很简短。
但是,却像一柄短而锋利的匕首,直接顶·进她的心脏,然后残忍的旋转搅动,把她整个心都给绞碎。
她迅速把信纸揉成一团,狠狠攥在手里。
信封还摆在桌子上,在本来应该写着“某某亲启”的地方,不仅写着她的名字,还写着一个字,柳。
此时这个字犹如夏日正午的界光,狠狠的灼烫着她的眼睛。
刺目,刺的她睁不开眼。
怎么回事儿?
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个?
他怎么知道自己做梦上厕所?
他怎么知道自己因此……尿了床?
她又惊又惧,又羞又怒,脑子要想的东西太多,一下子宕机,变成一片空白。
里面仿佛有无数雪花飘落,哗哗哗哗哗,整个人都失去思考能力。
一张脸时而惨白,时而铁青,时而通红,没有一瞬拥有正常的脸色。
她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去分析其他的东西,脑子里只是在不断响着一句话,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