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并不能理解你们。”她再度发出了宛如毒药似的笑声,吐字间却平静异常,甚至还有些温和,像是晴天时邻家女子的喁喁细语,丝毫透露不出那种名为愤怒的情绪,“既然谋划好了,要向一群毫无防备的老人孩子挥刀,就应该做好被反杀的准备吧。就算是北境的柔然人,也不会动手去杀那些还没车轮高的孩子——自己不当人,也敢奢求别人把你当人看?”
呲——铁钎触及麻绳,伴随着这种声响,一根根植物纤维迅速地发焦并卷曲,俘虏整个人都开始痉挛起来;啪,绳子断了,他惊呼着跌到地上。
赵寒泾也不得不按住自己跟着哆嗦的心脏,长长地吁出来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冯阿嫣听到赵郎中那边的动静,拿着铁钎的手顿了一下,便也不再搞什么花活儿,单刀直入地切进正题:“谁派你们来的。”
他犹豫片刻,看看恶鬼似的冯阿嫣,又看看被优待起来的赵寒泾。然而前者对他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后者为了自保只会缩进被子里装鹌鹑,他只能痉挛着吐出了三个字:“景侯爷。”
“哟,买卖做的真大。”濮城侯景蔚,南魏皇帝的驾前红人哟,冯阿嫣感慨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嘲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