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她像是只忘了迁徙的燕子,在北方的寒冬里瑟瑟发抖;她像是只夜里的蛾,永远也追不到太阳,最后还是把命填进了小油灯的火焰里。
冯烟想,自己绝对不可以重蹈母亲的覆辙。
这时,赵寒泾忽然试探着把什么东西递给她,她接过来,是一方帕子,干干净净的白色,什么花样都没有。
“那个,”小郎中犹豫地望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讲,只好伸着指头,点了点他那对桃花眼的眼角,“你、你要不,先擦擦?”
她摸了下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哎……你缓缓吧?”赵寒泾见她木然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有些为难地眨了眨眼。显然,冯烟作为副面,情绪是被她自己给剥离掉的,她会因为回忆本能地流泪,但是她自己并不能感知到流泪背后的含义,甚至可以说,她本身便是悲伤,但她却无法感受到什么是悲伤。
赵郎中不知所措地望着她。他师父留下的簿子并没记录过这种例子,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路,必须他自己去走。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小郎中纠结之时,她忽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并把手背贴到他脸上,而后不容分说地把他摁回到被窝里;后颈垫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