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盐。”
忍住笑,给赵郎中兑了碗糖水,冯阿嫣坐下来翻看那叠写满了字的黄表纸。比起自己备忘一般的随手记录,冯烟写的干脆就是篇平行公文,连抬格都抬得规规矩矩。她一边咬着个半凉的秫米面饼子,一边往下看,刚看到第三行时,眉梢禁不住一跳,随即停止了咀嚼。
她侧过头,觑了眼赵寒泾,瞳仁里闪过一丝警惕。
而小郎中正捧着碗,专心地喝热糖水,甜甜的糖水直暖到胃里,眼睛都满足得眯了起来。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然踩在根晃晃悠悠的悬索上,一个不慎就要跌下去,浑身的骨头血肉都会摔得稀烂。
冯阿嫣想,大概自己和冯烟最大的不同,便是她容不了这种模糊,她没那个放长线钓大鱼的闲心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不情愿陪着一个伪装的高仿货虚情假意,更不忍心对着真正的可怜人喊打喊杀。抓紧时间求个结果,是真的,便履行承诺,替贺先生照顾好他;不是真的,便翻脸清算,吊起来细细拷问一番,问完了给个痛快。
下定决心,她三口两口吃完饼子,把那沓纸卷巴卷巴往袖子里塞,却发现袖子里揣着什么东西。抽出来一看,是方手帕,干干净净的白色,什么花样都没装饰。冯阿嫣捏着那方手帕,想起“平